张采萱一开始不知道,见了两波人,后来就避而不见了。要知道,她如今可还在坐月子,太费神了对身子不好。
说到这里,她声音压得更低了些,那边的老大夫和抱琴因为听不到,已经往这边走了几步,老大夫虽然没动,身子却已经往这边尽量倾斜了。
等她收拾好几个屋子,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,陈满树将对面收拾完了,还过来收拾了后院,要不然张采萱这边事情还要多。到了最后,她扶着有些酸软的腰,心里只盼望着往后这样的事情别再发生了。
张采萱赞同,怀中的孩子哼唧两声,似乎睡得不安稳,她顺手摇了摇,道,谁说不是呢。
如果这屋子被他们发现,想要进去的话,这根线铁定留不到现在的。如今黑线依旧,证明他们没发现这个屋。
村里的气氛在秦肃凛他们一行人离开之后,恢复了往日的沉闷,张采萱知道,好多人都在为顾家的契书担忧不已。要知道,农家的地和房子就是命根子,等闲不能拿出去,但现在如果到过年的时候还不上债,房子和地可能都得割让出去大半了。
为首那人一挥手, 搜查的人已经出门去了, 他最后离开, 走到门口突然顿住脚步, 回身看向屋檐下抱着襁褓还牵着个孩童的年轻妇人。一身再普通不过的布衣, 却掩不住浑身的气质, 容貌比起村里的妇人也大大不同,光是白皙的肌肤就将村里一大片妇人比了下去。也比村里的那些妇人干净简单。一眼扫过去挺普通的,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, 但是仔细看来,却觉得很不一样。还会生出一种感觉, 让人觉得这个妇人在这样的村子里怪可惜的。
采萱,这一次你遭了这么多罪,还一个人在家养胎,还有村里的那些乌烟瘴气,我都知道,但是我秦肃凛说不下去了,午夜梦回,他躺在军营中窄小粗糙的床上,只要想到她在村里独自面对的这些事情,就整宿整宿睡不着,尤其是张采萱月份大了之后更甚。
满月酒和洗三一样,她是不打算办的,眼看着到了腊月下旬,村里那边还没听到有消息说她们家请客,就都明白了,张采萱家的满月,不会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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