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的人不能私自买卖人口。他做了多年村长,做事公正,也习惯不落把柄,发卖的时候先就去了镇长家中报备了。不知道怎么说的,镇长反正是答应了的。
以前秋收过后,如果遇上收成不错的年份,各家还会做些米糕之类的事情,有时候也会割点肉回来庆祝一下,也有秋收太累了犒劳一下家人的意思。但是今年村里人一点看不出丰收的喜悦,米糕和肉更是无从说起。尤其是在官差过来送过公文之后,各家的脸上都多了些苦意。可以说,没有哪家交了这些粮食之后还能有余粮,区别不过是够吃到年前还是年后而已。更有交这些粮食都交不齐的人家。
对于两人种暖房的本事谭归是知道的,尤其在秦肃凛主动交回兵权的时候对他们夫妻越发满意了。于是,圣旨很快就下来了。青棚山这边的一应事宜就交由他们夫妻主理,近年来收获不错,每年都能运好些粮食回去。
众人脸色都不好看,本以为外头的是那些两个月没有归家的人,谁承想还能是镇上过来的货郎,这都多久没有货郎过来了?
秦肃凛伸手揽住她,轻轻拍她背,别怕,我没事,上一次是剿匪去了,我们军营里面的人去了大半,回来才知道村里人去找过我们。他们不说,是因为我们的行踪不能外露,那边也不知道村里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打听我们的安危,就怕是别有用心的人来试探军情
是。秦肃凛也不隐瞒,微微松开她,我想要去看看孩子。
胸口的脑袋毫不客气擦眼泪。秦肃凛哭笑不得,一会儿该把我淹了。
张采萱沉默听着,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锅里的粥,心情也有些沉重起来。当下的人对于衙差和官兵的敬畏非同一般,更有交税粮时起的冲突以青山村这边吃亏告终,村里人听到是官兵,自然不敢怠慢。
张采萱洗完了衣衫,夜已经深了,村里那边始终没有消息传来。不只是她等着,今天交了粮食的就没有睡觉的。十斤粮食呢,哪能那么丢了,非得买个结果不可。
秦舒弦会如此,大概还是不甘心的,往后说不准还会那对夫妻纠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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