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悠伏案在书桌前,听见孟母这么说,顿了顿,笑着反问:我怎么会恨你?
挂断电话,孟行悠也没有心思看书学习,在卧室里来回踱步,手机握在手心里跟烫手山芋似的,要命的是她还不舍得扔掉。
既然人都出来了,还是冲他来的,说明人早就盯着好久了,现在跑还有什么用。
三模考试是高考前最后一次大型考试,时间步入五月份,一二三轮总复习都结束,各科老师不再怎么讲课。
——在此,我为我的身份,感到由衷的骄傲和自豪。啊,我的哥哥,今夜,让我为您唱一首赞歌吧!
孟行悠扶着孟母到沙发上坐下,又把孟行舟和孟父叫过来坐着。
今儿天气不好,阴沉沉的,周末出来遛弯儿的人不多,迟砚绕着小区外围走了一圈,发现东南角的墙角有颗歪脖子树,踩上去能翻墙进小区。
迟砚的电话来得不巧,孟行悠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,还没缓过劲来,她从地上站起来,仰头擦干眼泪,走到窗边,深呼好几口气,自己跟自己说话,确定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的时候,才把电话接起来。
迟砚站起来,对孟父鞠了一躬,声音有些哽:叔叔谢谢您,谢谢您的成全和理解,也谢谢您包容我的不成熟。
我怕。孟行悠想到孟母之前那一巴掌, 心里酸不拉几的, 现在时机不对,你先回去,有情况我会跟你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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